海浪轻敲在我的背上,迎合着暖风的洗礼,恬静而又舒适。
「到底有多久,没有体会到这种生活了。」
多年来,这个饱受战争冲刷的国度,尸横遍野。血腥的气味一直在空中弥散,久久不逝。
我所知的,也只有三年前那场轰动世界的兵戈——阿布维尔战役。
它扭转了我,作为如今与其尘世格格不入的独出命运。
「优——树!」
猫咪般敏捷的一团黑影蹦跶着窜琮到我的床上,把我来之不易的美梦再次搅得稀巴烂。
将我平淡日常生活蹂躏得千疮百孔的罪魁祸首,
井川彩乃。
对于外貌,并没有什么独众之处。杨柳细腰的身材上一头油光水滑的白发,丰润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瑕疵,只是经常不明原因面红耳赤地对着我,有时还横眉怒目,想在我身上发泄一通似的。
当然了,
傲娇与任性是她最突出的性格点。
放肆与执着是她与世间断两隔的值态。
认识她至今也已经一年多了,回想起来,怎么说呢……。
只记得。
相遇的那天,她被一群称作「融蚀性史莱姆」的生物围困,其实这种生物也没什么攻击力,就喜欢围剿那些冰肌玉肤的女孩子罢了。看得出来,它们对我毫无兴趣可言。甚至还吐了几口身体里装着的浆状粘液在地上,也不知道那玩意曾经吞掉了多少件衣裙。
「救、救命啊,呜啊——」
「咕噜噜……」
那恶心发颤的声音,听起来都嫌厌恶。
「唉,真倒霉,又碰上这等事情。」
我也在犹豫,到底要不要帮她。毕竟现在这样沉鱼落雁的女孩儿随处可见,救了他感觉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我伫立在原地,踮起脚尖,朝那里望了片刻。
粘稠的史莱姆不断向前挪蹭着,愈来愈近。
「哼、哼——」
她抽搐着鼻子小声哭泣,无望的声音。也不再知道该喊求救。她心底里或许已经断定,就算自己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上前帮她的。
一阵子后,甚至连哭、都失去了欲望。双眼无神空洞般的冷血,在阴暗的角落战栗,就仿佛、我的写照。
内心竟然开始动摇,
这不可能是我……
……
「切,算你走运。灭·天光斩——」
我双唇在涡旋气流的交汇处振颤了一下,光影之间,瞬杀。
弱小无能的物种,砍起来也丝毫不带感,无聊至极。
实际上,这种东西并死不掉,就算把它们剁成分子大小,不过几个小时,又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寻找所谓细腻白净的「猎物」。
「走吧。」
我只留下了一个背影,因为这很不屑。
「等、等等——」
匍匐在地上无能软弱的她向我嘶声呼唤着。
「……怎么。」
平淡的语气,眼神中只有杀戮的气息,闻着血腥味一路走来的我,对生命早已没有了感情。
「能、能带我走吗。」
她很无助,看得出来。那询问的语气中满是期待。但我毫不领情。
「呵,可笑。」
这种人,来往途中遇到的真是太多了。不是想夺走我的利益就是想着自己平安无事,得以在人伦扭曲的这样一个世界苟且存活。总之,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,为自己能够得到的最高利益化而去考虑。
三年血煞之时,亡徒不下千万。因为那场战役,我杀死了那个男人。得到了类神的力量。
但我的性格与神志也一并随着力量支离破碎了。
不再相信任何人,即便是童心未泯。
「不要,我、我好害怕——」
她竟无顾虑地冲过来抓住了我的小腿。这么久了,这种人,还是第一次见。
「不想死的话就走开。」
我没有刻意地去理会,自顾自地继续走着,毕竟前方依旧是无数的杀戮。她的存在只会妨碍我。
「放开!」
即使膝盖磨出了斑斑血迹,也依然没有松开那只手。
「杀了我吧,我再也……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了。每天都在恐慌中奔波求生,我不要——」
「你以为你跟我走就不会再次重演你说的这种事实?」
我注意到了。
她跟其他人不一样。
「不了,已经、已经足够了——杀了我,求你了……」
「哼,那就满足你。」
剑鞘的光芒闪到了双眼的晶珠上,虽然已经对准了她,却迟迟没有下手。
「永生灭——」
我、她、都同时合拢了双眼。她笑了,是对于即将到来的解脱的笑容。
果然,我还是不能……这样做。
但、也许来不及了。
「快跑——」
那是我最后的挣扎,扑到了他的面前,一把推开……
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何我要这么做。
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感情的我,
为什么要去用自己的命去救别人…… 还只是个女孩子。
「你别、不要——呜……为什么。」
身受重伤的我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。微弱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。
毕竟身体还是那个平凡的我。若没有这种力量,可能已经在刚刚那一瞬灰飞烟灭。
「……」
她支起了我的手,我可以通过那另类的能力感知到。
咬着牙往前一点点拖着。
在一栋没有损毁得很惨烈的房子里安置了下来。
我倚靠着墙,伤口不间地流着鲜血。
「醒醒——」
她没有任何医疗经验,更何况是救我。
她把我的头按在了她怀里,剩下的便只会哭泣。
「求你了,睁开眼,好吗——」
一滴泪珠从我的眼角挤出,原来,我也曾会流泪。
但那是、什么时候的事了呢。
「真有趣。」
我轻揉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冰冷的泪在手臂滑落。
这种强制的自救,一生也只能使用一次。没想到,会「荒废」在这种地方。
「你叫什么名字。」
「井川、井川彩乃。」
「挺好听的。」
我埋在心灵深处多年的情感似乎被她在这一霎唤起了,这就是、真正的我么……
「能、能让我跟你一起走、吗……」
语句内容转换了,而不是之前那心死之感。
「我、我答应你。」
我轻抚着她的脸颊,微微一笑。
「谢谢……」
彼此依偎着共眠,那一晚,我获得了「重生」。
至此,初识的轶事也就告一段落——这就是我们两人的方式,也是我对她从未起过杀心的理由。
「我去,搞什么鬼啊,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又稀巴烂了!」
「早饭,早饭呢!惩罚你,快起来——!」
她的性格,也是后天培养的。如果不是我当时的放纵不羁,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模样。
拉开窗帘,刺眼的阳光瞬息射到了被褥上,窗外的钢筋铁泥正在试图将这已被损毁的城镇崭获新生。
「一年多了吧。」
我喃喃自语着,忘了搭理她。
「快点起来!我——要——吃——饭——!」
「唉……别着急,等我会儿,先去洗漱。」
镜子里的这个我,饱受了岁月磨痕的脸庞,却依旧是曾经的、不败神话。
「今天这早饭、迟到了!该怎么罚——」
「公主殿下消消气,我喂你总行了吧。啊——张嘴。」
说罢,就把饭往她嘴里送。
「我、我才不是小孩子!才、才不要你喂我——」
她头一转,娇气地回绝了。
「唉,行行行,那你想怎么办?」
「我、我要惩罚你——」
「唉,所以说啊,什么内容。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呢。」
「我、我先想想,哼!」
这一口口吃的早饭一点也不安宁。尤其是这尴尬的气氛显得尤为浓重。
这么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如果不找个解决方案管管她,我的精力迟早要被榨干。
「那个,晚上找你有点儿事。」
「啊,为、为什么是晚上,难不成……」
「别想那么多!」
「H、H的事情——!?」
她小脸涨得通红,护着胸心惊胆颤地看着我。
「去你的,真想做我都不愿意。脑子里都哪里来的这么多额外『知识』!」
「那,那是什么『羞羞』的事情……」
她扭捏着,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「鬼才会做嘞!」
「喔……好、好吧……」
我竟然从她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失落。
「怎么,不发生点儿什么不高兴?」
「没、才没呢!我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的!」
她小脸一红,把头撇了过去,跑掉了。
我笑了笑。
「诶——小公主,你早饭还没吃完呐!」
「不、不吃了,我吃饱了!」
她的背影在我视野里渐渐模糊。
战争已经过去快五年。当初如果没有她,我或许还在未知的地方,无情地杀戮着——生命在眼中依旧一文不值。那瞳孔里填满了死灰般的黑暗,被阴霾笼罩着的心以及没有出口的结界。我将会在屠杀中逐渐自毁。
但是连天烽火,硝烟四起说不定在今后的某一日又会爆发,当末日的气息再次铺面而来的时候,我更想让她变得坚强,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依赖着我,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,堕落终生。我既然接纳了她,承认了她。就要为此付出相应的责任。
可、关于她傲娇性格这点!我也真的是束手无策。总是理直气壮地任凭自己想法做事,最后往往一败涂地。不坦诚,撒娇也构造了她的独具特性。不是说我更喜欢她之前的样子——在那栋破旧平房里的样子。而是我觉得,如果一种方式的形成能让她感觉到充实,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是有价值的,就足够了吧。
生活总是在点滴光芒中坚持,度过。就好像她现在的处境一样。那么,为了使这个处境变得更加安全祥和,我想、就对其制定一套「独一无二」的调教手段吧。
我嘴角勾勒出了一笔笑容,但不属邪念。
也由此开始,一股浓烈饱满的、「不正常」生活的气息,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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